成才的不一定是天才,普通人也能成才!但,很多人以為天才一定能成才。假若,天才≠成才;那么,對華為來說,問題的硬核:來自全球的200-300少年天才究竟能不能成才?
01
“ 未來要拖著世界往前走”
【資料圖】
任正非是很有思想,很有見地,很有格局的企業家。最近,任先生有個關于“難題揭榜”的講話,其批判性思維的活躍度,讓人感嘆!如果人的思維年齡有“生理思維年齡”和“心智思維年齡”的話,任正非的實際心智思維年齡,恐怕年輕得像40多歲。
當然,也只有神才完美。他有點觀點我不敢茍同,如他說“科學是發現,技術是發明”;但我認為科學知識是發現的,不是發明的(見拙文《知識是創造的,還是發現的》,擇日再論)。總之,馬云和任正非是兩位我最欣賞的中國企業家。
任正非說“未來要拖著世界往前走”。
為了這個目的,華為每一年都增加研發投入。2022年,營收6423億,凈利潤為356億。盡管只增長0.9%,比2021年大幅下滑了68.7%,但研發仍投入了1426.66億,蟬聯全國第一。過去10年里,共投入了9773億。
這豈是研發?是拖著自己往前走的魂!
當然,所謂“未來要拖著世界往前走”,是一種形象化的說法(比如說“拖著”);而且,句式是將來時,表達的是一種愿景(甚至遠景)——世界將來需要被引領。但耐人尋味的是,在抒發雄心的同時,任正非在接受《南華早報》采訪時,也表示:“如果華為不想死的話,就要向最優秀的人學習,即使人家反對我。”
有了研發的真金白銀,為了“不想死”,任正非想把“財庫”變成“才庫”,例如,華為打算從全球集結200-300名天才少年。
任正非的格局和膽略可見一斑;但我又認為,從全球招收200-300名少年天才的計劃,是值得商榷的。教育管理有別于企業管理,該計劃的主角是“少年”,還是“天才”,故需要考慮教育規律的問題,弄不好不是華為“未來要拖著世界往前走”,而是華為“未來要‘拖著’200-300名天才少年往前走”。
02
天才少年的罩門
為什么任正非考慮的是“少年天才”,而不是“成年天才”或老年天才?任先生一定有自己的考慮。無外乎,“少年天才”有闖勁兒,有開發性,有可塑性,有持續性。
要拖著世界走,就要原創的0-1。因此,任正非專注的是0-1,而不是“拖著”世界的1以后的100。也因此,眼光聚焦于全球的少年天才。
要原創的0-1,就要正視能帶來0-1的少年天才(而且是來自全球的少年天才)自身的短板。
無論來自世界哪里的少年天才,都有著共同的特點——包括長處和短處。
天才的長處顯而易見,但什么是這些孩子的罩門?
2001年秋天,聽說國內某校收了個6歲就出版了十多萬字紀實文學的小天才,一入學就讀五年級。因我研究天賦教育(俗稱“神童”教育),校長就把他叫來。大概孩子有冒犯采訪者的“前科”,就“下馬威”地介紹道:“這是美國的黃教授……”
孩子腦袋較大,有點矮,眉宇間透著一股靈氣和一絲似有似無的“老氣橫秋”,與鼻孔里若隱若現的鼻涕相映成趣。我忍不住將他摟到懷里。
我們談他的學習、他的家庭、他的喜好、他的寫作……
他的思維和老到讓我有些吃驚。我出的幾道算術題,對他有點勉為其難。我讓他寫一段話,雖有錯別字,但文筆的流暢程度與他的年齡不相稱。
后來,看到電視臺播放他的節目。他還是“小豆豆”的模樣,與同學在體型上差了至少三個等級。他與同學相處不來,大家不愿跟他玩。他沖著鏡頭說:同學們都沒他聰明,妒嫉他!他根本不在意是不是有人跟他玩……
2003年,我再去該校,聽說他回農村去了。離校的原因,有各種說法,但小天才與大現實的矛盾恐怕是主因(這也是我跟學校談及的擔憂)。我關心他的去向。學校說,由他父親重執“教鞭”,教初中的語文……
其實,不管是哪里的少年天才,往往有三個失衡: 一是智力與社會化的落差;二是生理與心理的差異;三是智商與情商不對稱。
對于這200-300少年天才,除了神童的通病,由于他們來自世界各地,各種文化、宗教、意識形態的差異,使得他們的短板可能更怪異。 其實,講清道理,成人更好管理;反而是“少年”的不確定性,更不好管理。
03
“四合一”的教育機制——華為計劃的“罩門”
一只腳的失衡引起的終極受體的失衡。
1957年10月4日,蘇聯宣告:人造衛星上天!美國一片恐慌。于是,教育改革風聲水起,“神童教育”被推向史上最高峰。
1961年9月,密蘇里州某市集中了30個最聰明的10來歲的孩子搞封閉式的“神童教育”。50年后,其中一女孩出版《聰明的女孩們》一書,引起轟動。后來,她又寫了《聰明的男孩們》,第一章第一節的標題是《社會孤立》。開篇就引用某男孩的話:“……到了新學校,整個感覺就是:生活全都完啦!現在不得不只跟天賦孩子在一起玩了。”即便讓天賦孩子生活在常人中,他們也可能會患社會自閉癥,就更不要說把他們封閉起來了。經過多年的實踐,美國教育界總結并吸取了這個教訓。這是后話。
“社會”對孩子來說,一是一般意義上的 “社會”,二是孩子同齡人的“社會” 。孩子社會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必須在孩子同齡人的“社會”中完成。若一個孩子缺乏在同齡人中完成的社會化部分,無論他有多高的智商,其社會化乃至人格都是有缺陷的。最典型的是“二世祖”現象。歷史上的皇子皇孫,盡管有些聰明絕頂,但整天被匍匐磕頭的太監和宮女包圍著,沒有機會在同齡人的“社會”中完成社會化,沒有被同齡人“欺負”過,不知何為“退讓”、“協調”、“合作”等!因此,他們的性格往往是有缺陷的、人格是不完善的。為了避免“神童”的社會化有缺陷,美國天賦教育追求的目標之一:“增強孩子對自己和他人的理解和接納”。 少年天才只有清醒地了解自己、接受他人,才能與人共事、與人相處。而不是被同齡人孤立,成為自外于同齡人的孤芳自賞的怪物。這個經驗之談,值得華為借鑒——讓少年天才有一定的時間生活在同齡人的社會中,比如團建、拓展朋友圈、打游戲、聚會、郊游等。
在采訪中,任正非曾透露爭奪人才的想法:“我們擴大了與美國公司爭奪人才的機會,但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對世界各國的優秀大學生,從大二開始,我們就給他們發offer。這些孩子超級聰明。舉個例子,新西伯利亞大學連續六年拿到世界計算機競賽冠軍、亞軍,但是所有冠軍、亞軍都被Google用五、六倍的工資挖走了。……我們要開出比Google更高的薪酬挖他們來,在俄羅斯的土地上創新,我們要和Google爭奪人才。”
任正非提出的“從娃娃抓起”的人才戰略——俗稱“有錢能使鬼推磨”,用重金搶人才!
我覺得,重金固然重要,但華為的“從娃娃抓起”的人才戰略,有個尚缺金鑰匙的隱蔽 “罩門”。
我有個“四合一”的教育“三腳架”理論。請看下圖:
家庭教育、學校教育和社會教育“三點成一面”,并形成三只腳去承載教育終極受體——自我教育,類似照相機的“三腳架”。
同一個家庭的不同孩子,接受的學校、家庭和社會教育基本一樣,但他們的表現可能很不一樣。原因何在?“自我教育”使然。當然,他們也可能差別不大,同樣是“自我教育”使然。
若“少年天才”是“三腳架”上的受體,年紀就是不可忽視的影響因素——這個“少年”有多“年少”? 年紀越小,這三只支撐腳受力越大。
據說,發明電燈的愛迪生,一天放學回家,把一張小紙條交給媽媽道:“老師叫我把紙條給您,只有您才能看。”
媽媽邊看邊流淚,然后大聲讀道:“您的孩子是天才,這個學校太小了,沒有好的老師能教他,您自己教他吧。”
媽媽去世很多年后,愛迪生在衣柜里發現那張紙條:“您的孩子精神有缺陷,我們決定不讓他繼續就讀,他被退學了!”
愛迪生非常激動,他在日記中寫道:“愛迪生是個有精神缺陷的小孩,但偉大的母親把他變成世紀的天才!”
顯然,他的家庭教育(也承載了學校教育的功能)拯救了這個后來給人類帶來光明的孩子。
巧合的是,那個出版十余萬字紀實文學的孩子,也不得不離開學校。可惜,其父沒有愛迪生母親整合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的能力和條件。
來自世界各地的“少年天才”都有各自的“四位一體”的“三腳架”。一般來說,年齡與支撐腳成反比,年齡越小支撐腳的受力越大。偉大如愛迪生,沒有母親的“支撐”,不知他心里的“電燈”——甚至人類的電燈,何時能點亮?當然,天不生“愛迪生”,也不會“萬古長如夜”,總會有人去照亮、去發現科學知識那盞燈。問題是,隨著“少年”的年紀增長,家庭教育和學校教育的支撐壓力就會逐漸轉移到“社會教育”上去。如華為的“社會教育”對來自世界各地的“少年天才”不給力,后遺癥是不可小覷的。 “少年”越是不“年少”時,社會教育影響越大。這些影響可能是正面的,更有可能是負面的。這些離開了自己原來的“社會教育”的“少年天才”,華為的“社會教育”(包括不當或適當的管理)將對他們產生越來越重要的(或正或負的)影響。
華為的“少年天才”的“少年”指什么年齡?不得而知。任正非曾提到“大二”的學生……。不管怎么說,少年天才的三個失衡之一,是智力與社會化的落差。他們的“社會化年齡”往往比“生理年齡”要低或低很多。一方面,“社會教育”越來越重要(不僅是即時的社會因素,甚至原有文化、宗教、種族等,也通過遠程手段產生影響);另一方面,“社會化年齡”偏低(“神童”甚至堪比“老頑童”般的落差)。 就像洪水泛濫的同時,泄洪口又太小,形成入不敷出的局面。當然,社會化與社會教育有交集的地方但又是不同的概念。
“少年天才”的支撐腳,就是華為計劃中,被人們忽視的,尚缺金鑰匙的隱蔽“罩門”。
04
美國“神童”教育的鲇魚效應
美國各州一般在小學四年級開始興師動眾地選拔:2%-5%歷年州統考成績在98%或智商在130以上,或有特別才能的孩子,參加“天賦教育”(俗稱“神童教育”)。
美國頂尖大學的生源多來自基礎教育中的“天賦教育”。
據不完全統計,美國天賦教育的模式有十多種:豐富多采型、自主學習型、四種能力層次型、金字塔型……但,林林總總的模式又基本可分為三大類:豐富濃縮型、躍進加速型、兩者兼而有之。
最典型的是“豐富濃縮型”:鼓勵學生創造豐富多采的經歷去碰撞絢麗多姿的思想火花。或說,讓學生把多姿多彩的經歷濃縮為思想的結晶。這種模式基本是空間概念,講究海闊天空,給心靈插上自由的翅膀去尋找思想的歸宿。兒子經歷的ETC和SCOPE兩種天賦教育都屬這種類型。
如果說美國天賦教育有什么“絕活”的話,就是在選出天賦孩子后,立即把他們送回“凡間”:不讓他們高高在上,不讓他們“高處不勝寒”,不讓他們孤芳自賞,不讓他們自以為是,不讓他們脫離“群眾”,不讓他們脫離現實,不讓他們孤立于社會;從而能站在堅實的大地上,成為頂天立地的“大力神”。天賦班孩子的致命弱點是難以在同齡人中完成社會化。把優點和缺點相同的“神童”長期“圈養”在一起,他們就會因社會化不完善而孤僻怪異,以致心智不健康,像腳跟離地的大力神一樣弱不禁風。
阿基米得說:“只要給我支點,我就能轉動地球。”
當我們把現實社會看作大力神的大地,就不難找到“神童”轉動地球的支點。
要把腳跟牢牢地站在大地上,就不能像美國60年代那樣把天賦孩子封閉“圈養”, 而是讓他們“與群眾打成一片”——在正常的環境中培養正常的群體意識,進行正常的社會化。我們所住過的所有學區的天賦教育,都安排天賦學生在大部分時間里與其他孩子摸爬滾打。 其實,也就是鲇魚效應——既讓他們在“江湖”里撐起支點,鲇魚又在沙丁魚中起攪動江湖的效應……
05 支點的“安全”效應
把來自世界各國的200-300名少年怪才“圈養”在華為,確實是個多發性的世界難題。僅以“安全感”為引子,一本書就一言難盡了。
美國天賦教育者意識到少年鬼才聚在一起多么具有挑戰性、特殊性和復雜性:他們有著自己特殊的需求,總是天馬橫空、想入非非,在普通課堂里曲高和寡,難得呼應。當一群異想天開、心猿意馬的“為所欲為”的孩子處在一起時,他們既可以互相刺激,撞擊思想的火花,又有“惺惺相惜”的呼應而有“安全感”。其實,這些古靈精怪的少年最缺什么?“安全感”!
關于此問題,我問過某初中天賦班的亨利克老師,他復信道:
黃博士:
您問的第一個問題,其實是個哲學命題。對于我來說,天賦教育就是為有天賦的孩子提供他們所需要的關愛。這些學生需要一個他們感覺安全的地方去避免他們膚淺的懷疑和發問被人譏笑。他們需要的是一個不糟踏他們的興趣和能力的老師。有時候,老師出于“保護”自己的原因,可能會把責任都推給學生。這只會對各方面造成傷害。
……
羅恩·亨利克
很多時候,這些天賦班孩子的異想天開,不僅不為一般的同學接受,就是平庸的老師也會對他們冷嘲熱諷,甚至肆意打壓。例如,天才的愛迪生就給學校(該校與亨利克的學校僅一箭之地)制造許多麻煩。老師說:“1+1=2”。愛迪生說:“1+1≠2!把兩杯水倒進一個杯子里,是兩杯嗎?把兩塊泥捏在一起,是兩塊嗎?”諸如此類,不勝枚舉,以致被嫌棄,遭退學。
亨利克老師認為: 天賦教育不是為孩子上大學鋪路架橋,而是為孩子的健康成長提供一個適當的、“安全”的環境。他的安全理論,就是為學生提供一個“為所欲為”的“庇護所”……
華為圈養許多少年鬼才,肯定難題很多,問題不少,但他們的“心理安全”也可能是“推磨”的關鍵,并非工資。
“心理安全”,亨利克先生說是哲學問題。很微妙、很復雜。需要優秀的管理團隊妥善處理。
我家里的貓常常樓上樓下找不到。后來,我發現她冬天總在最暖和、夏天在最涼快的角落“貓”著。這就是所謂的“舒適區”。
天才又特別是少年天才的心理舒適區,既敏感又遲鈍,既張狂又謹慎;既自傲又自卑;既擴張又脆弱,既可上天攬月又可沉淪輕生……在他們的心理舒適區,能掂量他們的生存力。
調節收音機頻道擁擠的短波時,可看到一個極有意思的物理現象: 出現聲音最清晰的地方,緊挨著的往往是叫囂聲——正所謂“瘋子與天才僅毫厘之差”!
人的“生存力”就孕育在“舒適區”里。“舒適區”的寬窄與“生存力”的強弱息息相關。少年天才在華為的生存力的強弱與心理舒適區有關,與外在物理環境以及內在的心理感受有關。這些又都與華為的管理水平有關。工資僅是或有關或無關的原因。
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需要教育去解決的問題,才是問題。
06
天才不一定能成才
成才的不一定是天才,普通人也能成才!但,很多人以為天才一定能成才。假若,天才≠成才;那么,對華為來說,問題的硬核:來自全球的200-300少年天才究竟能不能成才?
天才能不能成才?
我曾與好幾位天賦教育的老師討論過此問題。他們并不以為然。亨利克老師曾掰著指頭告訴我:據不完全統計,在從1000多初中生中選出來的24個“神童”中,D同學尚無職業,在(美國)西部游蕩;S同學也差不多,正考慮遷徙去阿拉斯加;M同學仍在當地,還在修高二的課程,已修60個學分,準備組建一個自己的樂隊;K同學在當地的湖泊給釣魚的顧客提供蚜蟲、蟋蟀之類的釣餌,據說賺不少錢。當然,其他同學都上了大學……
據說,這四個家伙的IQ可能全班最高,恐怕得150以上。當然,任正非想找的少年IQ會更高。問題是,IQ越高恐怕離“聲音最清晰”和“叫囂聲”越近——“瘋子與天才僅毫厘之差”嘛! IQ越高的少年越難管理。
這個天賦班的“神童”,一開始就有4個不“推磨”,即17%是所謂的“懶驢”;就算剩下20個去大學“推磨”,但最終有多少學有所成——“推磨”的“路漫漫其修遠兮”……
我們不得不敬佩任正非的膽略,因為他不會奢望這200-300少年是驚人的富礦。其實,只要有三五個人能在“推磨”中“磨”出幾粒金豆,或有個小號的“馬斯克”,就只賺不賠了。
但即使這樣,坦白地說,我也不看好這個“圈養世界少年奇才”的計劃。僅這四個連接的詞:“圈養”“世界”“少年”“奇才”,就暗藏多少連環陷阱和難題……并非簡單、連續、疊加的加法,而是N次方后的天文數字!
據說,恒大曾耗資10多億重金為國養士,為的是男足能打進2022年世界杯。養士的初衷是通過歸化球員的職業精神、精湛球技在其他隊員中產生“鲇魚效應”。但,這個花費巨資的項目,被李鐵等搞成“馬太效應”非“鲇魚效應”。
當然,恒大的養士和華為的養士不能相提并論,華為這個項目的“含金量”要大得多,科技含量要復雜得多、困難得多。比如,恒大歸化球員的表現可在眾目睽睽之下接受監督,但華為規劃的少年奇才的研究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旁人都能看得真真的,何必滿世界找麻煩呢)……
孟嘗君曾招攬門客或食客三千,如一定要分門客和食客的話,孟嘗君養的更像門客——平時言必“仁義禮智信”的門客,主家有事,是不好“事不關己”的。因此,恒大的歸化球員可看作孟嘗君招攬的門客。但,華為規劃的少年鬼才更像現代“食客”——有自由難約束,有義務無責任。
“鬼推不推磨”,可能很微妙,常常“錢”說了不算。按任正非的想法,“少年天才”的思維是自由的,他們的“推磨”不能量化,但工資照發。全看少年天才的職業道德和科學追求。
華為可能更看重“鲇魚效應”。
挪威人愛吃沙丁魚。但此魚生性不愛動,往往沒到碼頭就死了。只有一漁民的沙丁魚活蹦亂跳,老賺錢。他死后,人們發現魚槽有條鯰魚。原來鯰魚喜食生魚,沙丁魚不能不四處亂躥,于是,沙丁魚能活著回來。這就是“鯰魚效應”——對群體起刺激和競爭作用。
指望這些少年天才成為“鲇魚”,初衷很好,但若這些“鲇魚小哥”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互相之間不僅沒有鲇魚效應,對華為其他員工更沒有好的鲇魚效應,反而可能是“馬太效應”。
天才能不能成才?“財庫”能否變“才庫”?
怎么才能在“未來拖著世界往前走”?
企業管理有別于教育管理,企業的賬也有別于教育的賬。因此,需要華為從教育規律的角度去細細地估量“進口”來自全球的200-300個少年天才的“教育賬”……
作者:黃全愈,美國邁阿密大學教授,《素質教育在美國》系列叢書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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